奉天门的丹陛之下,铁链拖地的“哗啦”声刺破寂静。
这声音,像死神的脚步,令人胆寒!
锦衣卫押着李三才缓步上前。
他头发散乱如枯草,囚服上沾着血痂与草屑,脚镣磨得脚踝破皮流脓。
往日的嚣张早已不见,他眼神空洞地盯着青石板。
“陛下有旨,传三法司验看李三才伤情!”魏忠贤尖细的声音响起,带着刻意的扬高。
这声音,在大殿中回荡!
刑部尚书、大理寺卿、都察院左都御史连忙出列,围到李三才身边。
他们翻袖口查伤痕,捏指骨看是否骨折,甚至扒开头发检查头皮,每一处都细细核对。
“回陛下!李三才身上无任何刑伤,唯有束缚造成的勒痕!”刑部尚书躬身回奏,声音洪亮得传遍大殿。
这结果,让百官震惊!
百官瞬间哗然,东林党人脸色惨白如纸。
之前喊了半天“酷刑逼供”,如今验明无伤,纯属当众自打脸面!
这局面,让东林党人陷入绝境!
钱谦益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指甲嵌出血珠。
心里只剩绝望:没了酷刑的借口,谁还能救李三才?谁还能保东林?
这绝望,如潮水般将他淹没!
“李三才,你且亲口说说,徐母谣言案,你是不是主谋?”朱由校的声音从御座传来,不带一丝情绪,却像冰锥刺进人心。
这质问,让李三才无处可逃!
李三才缓缓抬起头,目光扫过殿内的百官,最终落在东林党人的方向。
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那笑容里藏着报复的快意。
他知道,自己今日若不认罪,家人必遭牵连,倒不如索性掀翻这潭浑水。
这决心,让他走向了绝路!
“是。”李三才的声音沙哑却清晰,穿透殿内的嘈杂。
“是我勾结徐时霖、高攀龙,花五十两银子买通徐家丫鬟,往汤药里加‘牵机引’下毒!”